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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谊不担心。皇帝一直把谢氏当根刺,军饷抠搜,有意为难。若不是盛窈窈受宠半辈子,家底丰厚,谢家军哗变是早晚的事。有了钱,修桥铺路,好吃好喝,边境也会稳定很多。而且,李陈谊名字里有陈。
谢识秋邀请陈谊明日到府中用晚膳,细谈。她说好。
“李少主…”谢识秋只看到契约上的(代)少主印章和签名,不清楚言盛一档子事情对于李家的意义,也不知道怎么谈及这些。
谢识之不能无诏出温都。谢识秋只能咬死自己是言盛。他需要表态。
“谢公子,前尘往事已随风飘摇。正如你我之前说的,你我这个年纪,想的自应是如何多为百姓、国家做些事情。”陈谊笑吟吟,“喜欢,说到底是喜欢人,还是希望让人特别的资源呢。我倾慕尊崇谢公子之大志远见,心疼谢公子所历之艰难险阻,更应爱屋及乌至谢府、边境、南国。不是吗?”
谢识秋看见陈谊身边一高挑中年女子挑了挑眉,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此桩对谢氏和李家都是好事,我自无法无愧说谢公子在我心中与其他人别无二致,更无法说这一分成是对李家而言最优惠的方案。只是与其说敬小将军之英勇,不如更敬全体将士之无畏;与其说是怜小将军之艰辛,不如更怜边境百姓之不易。”
李阳阳面上有笑意。
“少主高义。”谢识秋只觉热血沸腾,眼中有湿意,他端正一拜,“能得少主抬爱,是言盛三生有幸。”
回紫烟客栈后。
“阳姨。”陈谊应门后讶异。
“别装了,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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