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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谊的目光从盛窈窈脸上移下来。
她知道她在干什么。盛窈窈怕她和谢识之成亲,化她小儿子的寿命和气运。她料定了谢识之不会和陈谊说自己就是言盛,所以要让陈谊刻意误解,主动拒绝谢识之。起码,谢识之和陈谊在暧昧传言中的叔嫂身份做实了,陈景要下手总归是有些顾及。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哦。”陈谊笑了,转过头,看着李应铄,越笑越开心,“确实是故人。”
“料想昔日是军中有事,还没来得及解开一些误会便匆忙别离,亦不曾留下可联系的信息。倒叫我好折腾。”陈谊乐不可支,几乎说不清话,“若不是盛前辈,这桩案都不知得放多久。”
“识秋性子闷,也不曾对外人提起过。若不是我追着问,我与识之昨日也不能知晓此事了。”盛窈窈是在回应廖容楚。
“是我的问题。”陈谊的面色凝重,她说,“年少气盛,说话、做事都欠考虑。他心中带气是正常的。有机会,自然要说清楚。”
说完,陈谊又笑起来了。她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这笑声,怎么都不像是乍听到身死的爱人还存世的人该有的。倒像是终于考上进士的七十岁书生会有的。
“等我回来再走吧,廖师弟。”拉着李应铄走之前,陈谊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不忘叮嘱一声廖容楚。
谢识之坐在房间的软榻上,一坐就是一夜,他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坏掉了,运作不了了。
“儿子。”盛窈窈思虑再三,推门而入。
谢识之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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