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闭着眼往陈谊的手心蹭了蹭。放开了她。
“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要走。我很聪明,你可以教我乖。”
“那你先乖着回府。”
“我没力气回府。”
“那你去床上躺着。”
“好。”谢识之乖乖地起身,却好似摇摇晃晃地站不住脚,让陈谊只能跟着。
“我睡不着。”谢识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亮闪闪的眸子看着她,“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能出温都,一辈子见过的地方也就那么些。我知道庄先生带你去过不少地方,你给我讲讲那些地方好不好。”
“嗯。”陈谊将手中那块已经捏皱的湿帕子折好,重新放在谢识之的额头上。
她用床边的几本书垫着,坐在地上,倚靠在谢识之的床头,轻言细语。
爱上陈谊是谢识之的宿命。因家室被困在温都、被赋予一定不能上进、不能叫人忌惮的虚假自由的谢识之,注定会被无拘无束的陈谊吸引。抛开才貌,谢识之爱的就是陈谊极致的自私和自我,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真正自由”。
谢识之梦见了庄榕犹如叹息一般的那句“我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