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奈,像是在哄小朋友。她的眼神澄明,微微垂眸时像极了门外的母神像。
潘恩斯深深皱起眉,眼泪蓄在眼睛里,不解地看着她。
“认错人了,师姐和李文岐只是长得像。性别都不同。别激动。”戚文礼接着剑递给侍卫,接着拍着潘恩斯的胸口安慰时用越语小声地提醒,“这位很可能是南国陛下的女儿。”
潘塞斯正要打圆场道歉,陈谊抢先了。
“惊扰大家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也代替李师弟向王子赔个不是。他近期会来温都,好好聊,许能解开心结。”陈谊弯腰,行大礼。
越国使臣同样以大礼响应。
“不打扰诸位雅兴了,告辞。”陈谊说完,向各处都端正行礼,转身离开。
“师姐,师姐!”戚文礼撒开了扶着潘恩斯的手,追了上去。
戚文礼是越国大族戚氏嫡子,药庐当之无愧的小师弟。经陈文灿荐举进的药庐,这是长平药庐分主的特权。他每天都来阑瑶居晃一晃,听到陈文灿不在就立马走人。很乖。他不一会就回到了宴席。他得代替陈谊的翻译工作。
陈谊靠着墙,坐下,失神地看着阴沉的天。
如果她也能像忘记别人的脸一样快速忘记所发生的事情该多好。没带酒来真是失策。露尔的事她有责任吗。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好像有点想谢识之,他应该已经听说代少主的事了。
“如果你记得潘恩斯先前的样子就好了。”陈谊抬头,一位年轻男子端着酒壶酒杯倚在门框处,他很高,身姿挺拔。是廖容楚,“短短两三年,变得阴郁颓唐,看谁都防备厌烦。只是因为失去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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