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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孟月池来了繁京之后过得很是自在,在书肆看书的时候直接被陛下派女官给叫了去……我家砚宁之前也在庐陵书院读书,与她算是同窗,不如就让砚宁去寻她,也让她知道……”
“让她知道什么?”于若菲抬起头,看向卓升清,“你以为薛重岁手把手教了七年又送去勇毅学宫的人会真不懂那些礼数?”
卓升清眉头皱起:
“那她为何还不来见咱们?莫非真要等着咱们的帖子送上门去?”
“不来见,自然是不想亲近的意思。”于若菲轻轻叹息了一声,“自柳亚相被贬,梅党坐大,这朝中不想亲近咱们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可是,于少卿,孟月池不一样,她是薛大家的关门弟子,柳亚相是她……”
于若菲有些不耐地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你说这些有用么?孟月池的娘说到底是个无爵无禄的寻常妇人,她爹也不过是个县令,陛下让她跟咱们这些女旧臣之后撇清关系,那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陛下?”卓升清瞪大了眼睛,“于、于大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月池,陛下要用,可陛下用的孟月池,是在齐州大退叛军的少年英才,是个寻常官宦人家出身的年轻女子,跟咱们女旧臣后人一系并无干系,你可明白?”
卓升清明白了,或者说,她其实一直明白,只是不甘心。
自扶正之乱后她们等了几十年才等到了重回朝堂的机会,正逢女帝在位,她们这些人本该勠力同心承继前人之志,怎么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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