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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平淡。”教书法的杭秋儿也有同感。
“明明是一副聪慧长相,却少了些少年锋芒,可惜可惜。”
说可惜的是教经文的夫子苏文斓。
她们都是跟着薛重岁从朔州来了庐陵的,在教导学生之外,更想选出以后能站在朝堂上的好苗子。
朝堂之上需要来自于女子的新血,需要锐意进取之人,能接过前人肩上的担子。
自从扶正之乱后,“传承”二字就成了这些女子们心头的重石。
孟月池和孟月容姐妹二人是柳朝妤的甥女,柳朝妤在通政司屡屡建功,她的甥女们自然都会被关注,也会被比较。
对于夫子们的惋惜,孟月池并不知道,母亲叮嘱过不让她逞强争胜,她是答应了的,比起读书,其余俗事都不重要。
坐在书案前,她屏息静气,临摹着字帖。
旁边吵吵嚷嚷,却入不得她的耳中。
“孟月池,一起去上体学课。”
粗糙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下,孟月池写完手上的字,放下笔,再抬起头。
与她说话的人叫息猛娘,正是入学那日那个赤脚少女,她今年已经十三岁,因为从前并未读过书,只能先读一年蒙学。
在蒙学地字班里,渔女出身的息猛娘是最不被人看得起那一个,偏偏她秉性强横,别人看不起她,她也看不起旁人,唯一能让她主动交好的,也只有孟月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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