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盐商从江州匆匆赶来,穿着绸袄的大商人卸了车就走,只为了给柳朝妤送来一箱金玉,说是供她“赏玩”。
尧州产茶,茶商们更是风闻而至,说是要送一些“茶叶”供柳大人品鉴,那些茶叶无不金光闪闪晃人眼。
这些东西,柳朝妤来者不拒,尽数收下。
前后数几十年,这大概是孟家最风光的一天,可孟家上下全都坐立难安。
不管是已经致仕的孟老太爷,还是刚刚中了省试,志得意满打算去繁京考进士的孟叔恒,他们脸上的笑都越来越僵硬。
尤其是孟叔恒,当柳朝妤第十次向别人介绍他是“我姐姐的夫婿,平时很是贤淑”之时,他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了。
旁人看他的目光,如刺一般在他身上扎了过去。
柳朝妤并未冷待他,甚至态度很是热络,可这种热络被一种令他不适的东西牢牢包裹住,让他喘不上气来。
不该是这样的,柳朝妤难道不是应该将一应事务都交给他这个姐夫,她只要安静坐着吃喝,在别人问话时候答几句就好?
怎么反倒是她凡事在前?
孟家人不舒服,来的客人们也不舒服。
从先帝开始允许女官重新入朝,到了当今女帝登位,女官们渐渐又在朝堂中有了一席之地,可尧州一地十几年来却没有一个女官。
为什么?对外说是“风俗”,实际上,是这尧州上下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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