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已久,故而使世人一提起古琴,便只想到女子,却忘了男子抚琴更不在少数。就像明因寺不收尼姑,世人便常常忽视出家人中亦有女子。
观逸忽地闪到清敏身边,手指点住其眉心,道:“你一心复仇,无相神功修炼过急,已几近走火入魔。我用自身无相内力帮你尽数化去,此后需在凰鸣楼偿罪十年,荡涤本心,再行修炼。”
虽是在化掉清敏的内力,可清敏并未如何难受,反而面色更加红润,倒是观逸大师面色惨白,头冒虚汗。无人知晓此番做法便如自行散功,待观逸踉跄几步,不慎跌倒时,众人才察觉到异样。
只可惜散功之人便如风前残烛,无论如何都无力挽回了。观逸也不愿被挽回,他的勇气已来得太迟。
他谢绝了前来搀扶的弟子,只靠着石壁,望着那残余的彩龙骨架。竹架上的点点斑驳仿佛逐渐褪去,泛黄生霉的布匹也好似正恢复色彩。
他的神情逐渐恍惚,双目渐渐失明,眼前的漆黑也如当年一般。而在这黑暗中,他再看不到身边围着的众人,却看到了林盈。
她仍身着彩衣,只是已脏污不堪,她捂着肋侧,却仍以笑颜望向观逸。
观逸也笑了。
“观逸大师……圆寂了?”和尚们诧异道。
“不是圆寂。”观逸说,“只是死啦。”
此时天边红云万朵,霞光满天,明因寺里那棵海棠竟再度盛放,繁花挂满枝头,与晨曦相辉。
观逸与林盈终合葬于太湖旁,观逸自幼出家,无名无姓,碑上仍以法号相称,后世观者无不称奇,又无不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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