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意图将背上之人掀翻。而魏明猛一跺脚,竹筏便立即驯顺起来,仅做些微幅晃动。
魏明以内力压着竹筏,伊碧鸢则用气机牵动江水,凰鸣楼一向以气机见长,此等比拼自然是略占上风。不过魏明却始终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对决方式,他坚信赵大人已然得手。
赵尽欢早已得手,故而伊碧鸢不仅要与魏明的内力相拚,还要与足心的搔痒相抗。好巧不巧,腾云靴收起了怜香惜玉的君子姿态,忽而用一根尖锐物在她脚底一道道划起来。它划得虽慢,但力道却是落在实处,令她本能地想要躲闪。
可这时她膝上的琴反而成了枷锁,使得盘腿而坐的她的双腿分毫不得移动,便是扭上一扭,也极易影响琴的姿态,这琴稍微歪一下倒不打紧,可若是从膝上滑了下来,那便是真的声名扫地。
可她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靴子脱掉,这样既有辱斯文,旁人也极易猜到原委。
于是靴中的双脚不停挪动,脚背已撑得鞋面微微拱起,足趾奋力想要蜷缩,然而这腾云靴的靴底虽厚,靴面却是极低,纵然被撑起,也绝对腾不出蜷缩脚趾的空间。于是伊碧鸢的脚趾微微弯折,脚底泛起了层层纹路。
尖锐物也正巧从纵向划挠转为横向,即从脚后跟开始,横着、一下一下地划挠脚掌。偶有几次正好划在了褶皱深处,痒得伊碧鸢又陡然弹出好几个重音。
或许她也只能靠指尖的发力来宣泄痒感,可在身边的薛白露看来,便是以为母亲沉不住气,急于求成。
伊碧鸢的耐力与痒感斗得正酣,魏明这边又不再满足于一成不变的对局,猛地将宽刀插入江中,再奋力一掀,像是在江面上提起一个大浪,浪潮正是向南岸涌去。
以水攻击即便对别人造不成伤害,至少也可把对面弄湿,对付这些爱面子的名门子弟是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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