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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将军在京中遇刺,不知现伤势如何?”
“无妨。不必担心,正事要紧。”挥挥手,不愿再让人继续关注自己伤口的问题。
“在我回京的十数天,胡人在北山坳驻了个小分队。我认为胡人的目的不在于攻占,而在于试探。赵岳鑫,你怎么看?”沉令仪吹了下杯中茶水的浮沫,抿了一口。
被点名的青年坐在下首最后的椅子,身穿黑衣,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中,如若不是沉令仪的叫唤,是不引人注目的。
“白狄部的长女会跟夷部的三儿子成亲,一旦两人仪式结束,那意味着乌恒王的势力直接影响到嗤跶王。北山坳驻扎的分队主帅是嗤跶王的长子跶汜,有内忧的情况下,估计是不会直接正面冲突的。但跶汜生性狡猾,心思深沉,我们还是得多加防范。”
“这是我在京中武器司拿到图纸,你差城中的铁匠入营,这榔头巧妙在于它可以分成三段,最后那段乃是铁链,用来克制战马,修腿是极好的。”沉令仪将图纸递给军师。
“诺。”军师恭敬地将图纸收于怀中。
她又抿了一口茶,皱了皱眉放下。下首的将领一时间没得到指令,互相望了几眼。
“主帅若愿意,威凛营的弟兄们愿意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许广,威凛营的主将请示。
“呵,莽夫,胡人善骑,你们步兵营能搞得过吗?”臻俊作揖。“依我看,我们可派出小部分骑兵,以彼之道跟他们周旋,消耗他们兵力。”
沉令仪抬眼。
“臻帅,依你所言,我们应该如何布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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