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算是定下,宁辞既要一同出征,所谓婚事,自然也就搁置不提。宁徽有两日未见他,又留他用了晚膳,宁辞方才离宫。
回到京郊府邸时,天色已全黑了,远远看过去,只有宅门上的灯笼还亮着。
宁辞进了内院,容炀正坐在窗下摆一盘残局,听见他声音,回头笑了一笑。
宁辞脱了外袍,坐他对面,拖了黑子过来,两人就着棋局接着下。
“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宁辞手指间夹着黑色的棋子,愈发呈得手如玉石一般。
容炀目光从他手上绕了一圈,才挪回棋盘上,配合道:“什么事?”
“王兄与我说了一门亲事。”
容炀愣了愣,看宁辞面色不似作伪,却也随即只点一点头,道:“哪家姑娘,平兴候可是要我送一份厚礼?”
宁辞不答话,容炀也只抬头看着他。半晌,两人终于撑不住都笑了。
宁辞随手搁了棋子过去环着他的肩道:“都称呼我平兴候了,给我看看,是不是醋了?”
容炀瞥他一眼,并不答话,把棋子挪过来,继续摆棋。宁辞笑道:“果然是醋了。我可是清白的,早已拒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可别再折腾我了。”
“我哪里折腾你了?”容炀声音还是淡淡的,“哪家姑娘,要当真是个美人,我也不会拦着你。”
“美不美我哪里知道。眼里心里装了你,也就装不下旁人了。”宁辞说着倒又想起了宁徽今天的话,不由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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