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带着一点残雪倒也别有意趣。官道两旁零星散落着些农户,性急地已经在门前贴上了桃符,无外是些‘发祥光’、‘腾瑞气’的吉祥话。
一路走走看看,也不觉得疲乏。中途在官道旁寻了个茶铺歇脚,行至申末,便到了申城城门。这是滁国最大的一座城池,因为靠着几国交界处,又临着运河,往来商户众多,故而格外显得繁华。
他们入了城,在城中最大的一间酒肆二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虽天已渐黑,正对出去的中心御街上摩肩接踵仍是采买年货的人,各种缕花,五色纸钱的摊子熙熙攘攘地摆着。左边的窗户望出去,能瞧见运河,河面并未结冰,上面飘着一两只画舫,隐约能闻见丝竹声。
没多时,伙计便端着木质的托盘过来。
容炀远远见上面还搁这一壶酒,道:“你何时点的?”
宁辞笑着道:“你为什么不认为是送错了?”
“那便让他撤下去。”容炀神色不变,微微抬手要招呼那伙计。
“是我点的。”宁辞慌忙拦住他的手道:“你明明知道,还作弄我,没意思,我就试一试。”
容炀闲闲地敲着桌子,缓缓道:“山上炼丹的酒少了一壶,不是你试的?”
宁辞以为这事他不知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道:“我试试有什么不同。”
容炀笑着摇摇头,也知他就喝个新鲜,并不爱多饮,便默许了。
因着隔了段距离,那伙计倒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什么,只依稀听见个声。走近了,一面搁盘子一面向宁辞搭话:“听这位公子的口音,像是肁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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