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拂衣袖,径直离开了。
此番变故来得实在突兀,殿上众人神色各异,议论纷纷。姚恪仍然跪在殿中,只是牢牢地抓着那本奏章。有相熟的官员上前想要搀他,姚恪摇头,低声说了句无事,起身往清河殿的方向走去。
姚恪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夏启就在殿中却一直没有见他。
姚恪莫名又记起了宋宜去世的那一年,也是这样先起了流言,古人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诚然不欺。
他面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一旁的内侍见他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又神情怪异,劝道,“将军回去吧,王上只怕是不会见您的。”
“烦公公一事。”姚恪勉力道,“替我带句话给王上,就说,‘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子恒未曾有过片刻后悔,只盼践行当日对王上之诺。王上,是不是后悔了?“
他说着又去取腰间的玉佩,只是手一直发抖,许久才取下来,“也劳公公将这个也交于王上。”
“这......”那内侍迟疑着,姚恪道,“公公放心去吧,若王上真的怪罪下来,我也一力承担。”
”那奴才便替将军走着一趟,将军且等一等。”内侍终于应道。
姚恪看着前方紧闭的朱色的宫门,他跪得久了,觉得浑身都痛。昔年他也曾在这里跪着,好像并没有这么难受。是因为当初年少,而如今常年征战已是一身伤病,还是因为当初有人握着他的手,而现在那个人终于要彻底推开他了?
那内侍终于出来了,走到姚恪身边,面色似乎有些不忍。
“王上怎么说?”姚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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