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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看在眼中。
以前, 林臣儒希望她能长高, 给她订大量的奶,每天一杯,早餐也必定要吃蛋,水煮蛋,煎蛋,炒蛋。以前在家里,给她剥水煮蛋这项工作属于龙娇,后来,不知不觉,成了林誉之。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林格心颤了颤,水煮蛋还是温热的,她小小咬了一口,看到里面嫩嫩的、小鸡羽毛一般的嫩黄。
慢吞吞吃完整颗蛋,喝了粥,她才说:“你身体不舒服吗?”
林誉之说:“还好,暂且死不了。”
林格说:“哥哥。”
吵架或冷战期间,要林格先服软,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林格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主动的示好,柔了声音叫一声哥哥已足够勉强。
“我认真地向你道歉,”林格解释,“对不起,因为他脸肿得很严重,而且——”
“而且,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对吗?”林誉之说,“格格,你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的好朋友对你好,并不意味着对我也会好。”
他放下勺子,垂眼看妹妹。
“很难理解吗?格格,”林誉之说,“就像金毛,它们对人类友善,却会对其他品种的狗产生强烈的敌意。我没有讲杜静霖的不好,他毕竟也是我的弟弟。但他是你的好友,却不是我的。”
林格说:“嗯。”
“就像我的好友,我的亲人,”林誉之看着妹妹苍白的脸,“他们对我好,但有可能会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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