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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抓出的血痕?!
杜静霖那被风冻到几乎要关闭的眼睛终于捕捉到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呆呆怔怔,仔细去分辨林誉之脸颊上的痕迹。
“誉之哥,你这脸,”杜静霖犹疑不定,“怎么弄的?”
林誉之说:“格格——”
“我和他闹着玩,不小心抓了几道,”林格紧绷一张脸,随意挽起丸子头,发簪一插,“你买回药了吗?”
杜静霖终于醒过神,献宝似的,拿起藏在怀里的感冒药,一小袋:“有一盒药缺货,所以我在那边多等了一段时间,不过还好……就是真的冷啊,我回来想看导航,刚出店没多久就关机了。”
林格问:“那你怎么回来的?”
杜静霖说:“问路啊,一路走一路问,抓到谁就问谁。”
这点倒是和林格一模一样,他们俩,在南方都会被认为“社交恐怖分子”,在北方,又很理所当然的热忱。就像广州的出租车师傅,几乎或者很少讲话,而若是在北京或天津,载客的师傅似乎自带说相声说书的天赋,从拉车门一直能唠到目的地下车。
说完后,他的视线又落到林誉之身上,谨慎:“哥,那你这个时候忽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格一动不动盯着林誉之。
如果林誉之乱讲话,下一刻她就会扑上去咬他。
“你不是说格格发烧么?我来看看,”林誉之说,“还好,体温正常,就是被冻到了,喝点儿热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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