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文胸卷一卷,重新塞回去。
没什么可羞愧的,也没什么可以在意的。
林格想,再小一些,两个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彼此间哪里没有看清过。别说看一眼贴身的衣服,林格有段时间手过敏,碰到冷水就会冒红色的、大片大片的疹子。那段时间,她的贴身衣物全都是林誉之给她洗。
洗也要瞒着妈妈,彼时俩人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那连爱都称不上的暧昧躲在隐秘处,像太阳花丛中躲躲藏藏的狗舌草,贪婪隐蔽地享受着朝不保夕的养分。
林格记得林誉之在洗手台前偷偷为她搓洗衣服的场景,天气热,他只穿一件暗灰色的t恤,汗水从他的下巴往脖颈上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一点克制的光。
现在的林誉之已经不会再为她手洗衣服。
他微微抬头,视线从她卷着的、凌乱的换洗衣物上移开,落在她头顶的发旋,寻找礼貌的落足点。
他说:“格格,我不想你为我耽误工作。”
“不是工作,”林格说,“我今天下午……不去上班。”
林誉之说:“昨天听你在手机里讲,是约了朋友?”
林格说:“对啊。”
林誉之说:“我还以为是客户。”
他微带歉意:“你真的打算陪我去医院?这样放对方鸽子,他会不开心吧。”
差一点就把“鸽的是私教”说出口,林格终于找到驾驶证,也后知后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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