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在淮洲的戏院有一场苏州评弹。
沈卿和尚灵约了去看戏,没想到当天下午,沈卿被尚灵放了鸽子,更没想到的是独自来的沈卿能在这地方再次遇到季言礼。
戏院在中山南路的一个公园里,早前是几个戏班子的学校,后来学校搬走,这地方修修建建,搭了个新的戏院。
沈卿的票在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了有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脚下停住时,正巧沈卿回了头。
身上穿了浅灰色衬衫的男人,看起来温润清隽。
微怔之后,沈卿反应过来,季言礼的位子大概在自己左手边。
这家戏院的位子,最中间两排是用帷幔搭成的一个个小“隔间”,每个隔间多是两个位置,底座有些高的红木椅,以及两个椅子中间的方桌。
沈卿扫了眼季言礼身边:“一个人?”
季言礼手里拿的是门口发的折扇,米色的扇纸被他拢起来,轻敲在自己另一个手的掌心。
“刚才是,”季言礼回,“但现在不是了。”
说着,季言礼用手上的折扇撩了沈卿这隔间的纱幔,欠身进去,坐在了沈卿右手边的椅子上。
“万一有人呢?”沈卿示意季言礼坐着的椅子。
季言礼把扇子扔到方桌上,端了茶,用茶盖撇开浮沫。
“你打电话的声音那么大,总不能怪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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