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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完了热气腾腾的汤面,一起在夕阳中压马路。
我说:“不知道宿管阿姨好不好商量,我想和你住在一个宿舍里。”
“最好住上下铺。”齐康比我还‘过分’。
“你还要住上面?”
“当然,你睡觉不老实。”
“可是,我听说,大学里都是上床下桌的。”
“那我们就挨着睡?”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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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齐康没有什么特殊的,他和我一样期待着未来的大学生活。
然而,那一届的高考,我们的母校遭遇了滑铁卢。
我们是有史以来,考得最差劲的一届。
——这其实是有所预示的。
校园霸凌的问题屡禁不止,学生不得不在学习以外的地方耗费极大的精力。
市里取消了多县联考,宁县又只有一个高中,无法通过联考让学生们判断出自己在市里的真实排名。
在临近高考的那个学期,教育局发布了“减负”通知,取消了宁县盛行多年的强制晚自习制度,六点就放了学,之后的自习全凭自愿。
学生们考不好,是很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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