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脱口而出一句询问:“你就是这么伺候你前任丈夫的?”
但我面色沉了下来,齐康就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又是那种瑟缩的姿态。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先给自己擦擦。”
“好。”
“明天不准早起。”
“好。”
“明天下午随我回去。”
齐康这次犹豫了,我很耐心地等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用很轻的声音回了句:“好。”
我终于有了几分开心,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轻易地因为齐康而变化,又有些不痛快。
齐康早就不是从前的齐康了,我待他,却还是难以敷衍,也难以冷漠。
那份喜欢纵使再三遏制,依旧如冲破了土壤桎梏的嫩芽,蓬勃向阳、急速生长。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我看着他用毛巾的一面擦了擦,又对折了几下,换了另一面擦了擦——这样做,可以少“投”几次毛巾,省一些水。
我看不惯他这些做派,但又很清楚,这怪不了他。
他这些年为了养那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不止是精打细算,更是呕心沥血,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了两半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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