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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呼吸变得急促,然后猛然睁开了双眼,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齐康果然很慌张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凑了过来半抱起了我,用带着茧子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小声嘀咕:“让你不喝那么多酒,你偏偏不听,本来病就没有全好,还要逞强。”
我枕在他的身上,不说话,只是表露出自己有些难受,齐康就像是刚拧过了几十圈的发条,迅速地动了起来。
他先是把我放平,趿着拖鞋想去端痰盂,但又想起了我这浑身的“毛病”,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了纸巾,让我吐了痰。
又去端早就熬好的醒酒汤和夜里的吃食。
我虽然爱向他“撒娇”,但叫他喂我吃饭,那便是过分了,我们便坐在了床沿上,一边看着堆满大半桌子的礼金,一边吃了顿夜宵。
我不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但齐康的话很少,看着人也局促,我也绝了说话的心思。
吃过了饭,齐康又像是个陀螺似的,想去把吃剩的碗筷端去厨房清洗,我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抓住了他上衣的下摆。
他的动作一顿,整个人显得更加局促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想要避开你。”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缓慢地松开了握着他衣服的手,回他:“要不我去旁边的屋子睡?”
“新婚夫妻怎么能分房睡。”
齐康这句话回得特别快,就像是,他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回答过这样的问题,所有的犹豫在那时候已经犹豫过了,再回答的时候,也就不需要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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