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从大殿传出宫外去。
陆青帆没让圣上和百官干等,已然开始讲起了昨日的案子:“昨日亥时刚过,京卫都指挥使邓延大人借口如厕,从差房来到内城的巷子里同人会面。二人不知商议何事未果、凶犯愤而掏出邓大人佩刀将其杀害,期间为了让邓大人不要叫喊出声惊动他人……”
说到关键处,陆青帆便是一顿,几个内阁大臣见状不禁催促他快说。
“毕大人,还请借您的佩刀一用。”陆青帆客气地道。
京卫都指挥使、锦衣卫,还有内城禁卫御林军统领,都是可以佩戴兵刃入宫的。
如今陆青帆准备演示凶犯如何杀人,总得有个兵器比划比划。
毕松肃板着脸,沉声说道:“放肆,圣上面前,你还要舞刀弄剑不成?”
“岂敢。”陆青帆声音低沉不改,淡声道:“只是想向皇上说明案情。”
毕松看了看高高在上、只字不言的圣上,又瞧了一眼喜怒难测的逸王殿下,到底还是将佩刀抽了出来递给陆青帆。
陆青帆将佩刀举起来,随即再现了凶犯是如何猝不及防拔出死者的佩刀杀人、又是如何转动了小半圈令其内脏破裂、直接身亡的。
“死者尸首上没有太多血水,但伤口周围的血渍却多得古怪。云仵作便对死者的伤口仔细观察研究,发现了凶犯的杀人之法。”
所以,邓延死的时候甚至来不及叫喊求助,便断了气。
“简直放肆!”皇帝一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行事,脸色便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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