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家里有这种普通创可贴,即使只有一条胳膊也不难操作,但他几个小时前,还是鬼使神差地找了那瓶从来没用过的液体创可贴出来,下了楼。
至于目的是什么,他自己也难以描述,大概是被闫楚那一下砸坏了脑袋,亦或是唐律师老家是苗族的,给他下了什么蛊吧。
他的手脚变得很不听话,自顾自地下去了。
不过他也不后悔,毕竟得到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赞美。
虽弄不清楚“刻薄”和“好看”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一想到自己用开玩笑的口吻让唐蕴扮演他的小情人时,唐蕴那瞬间红透的耳朵,实在可爱。
匡延赫回想着这一天的种种,飘飘然地笑起来,摘掉隐形眼镜躺到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周二这天,唐蕴出乎意料的忙碌,不过这也是他习惯了的日常。
执业律师四个字听起来相当高大上,但说白了,就是相对体面一些的服务行业,有时候唐蕴甚至觉得自己和健身房的销售差不多,永远都要用笑脸面对那些神经兮兮的客户,同时还要忍耐客户在一天之内转变八百个想法。
有位客户上周就加了他微信,说周一到律所找他,但到了周一又说临时有事不来了,推迟一天,周二上午准时到。
可是唐蕴一直忙到中午吃饭也不见有人来找他,于是在微信上问了一下那位客户,那人也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来,只承诺一句:下午三点之前一定来。
可去你妈的吧。
即使是标的金额两百万的案子,唐蕴也不想接了,他生平最烦这种不守约的客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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