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琛的心头间忽然涌起些许酸涩的情绪,就像碳酸饮料浮动在表面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露出,又被一个一个地戳破。
沉默着,沈则琛给季倾羽的伤口上完药,又问他:“需要用创口贴贴一下吗。”
“不用了。”季倾羽看着自己那一小圈被碘酒涂成黄色的手指皮肤,断然拒绝道,“这口子不凑近看都看不到,还贴创口贴干嘛,我是小孩吗?”
“沈则琛,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季倾羽不满道,“就是被刀片割了一下而已,你也太紧张了,我在你眼里这么弱不禁风的吗?你是我妈啊?”
“抱歉。”沈则琛低声说,“因为识清也跟你一样比较怕疼,所以我一不小心多问了几句。”
这么怕疼的人,却选择了用割腕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沈则琛曾经听说过,割腕是一种特别痛苦而且漫长的死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静静地听着生命流失的声音,而且需要来回反复切割,疼痛不断叠加,直到一切全部消失。
他几乎没办法去想象,究竟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才会让沈识清最后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
心脏变得沉重,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变成了千斤重担,压在沈则琛的肩头。
“沈则琛。”季倾羽阴沉沉地说,“我不是你弟弟。”
“我知道。”沈则琛回他,“你一向很讨厌我管着你。”
顿了一下,沈则琛又说:“我弟弟也是。”
季倾羽感觉自己的意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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