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拦腰抱住老人,终于是制止了这一幕狼藉和不堪。
程清焰将夏莓扶起,漆黑的碎发垂着,看不清表情,他低声问:“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程清焰弯腰将滚出来的啤酒一罐罐重新扔回袋子里,递给夏莓:“你先进去。”
夏莓没多问,接过:“好。”
老太太像是又清醒过来了,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手一颤,棍子被丢到一边,扶着墙哭着蹲下去:“我们阿焰啊,对不起,外婆对不起你,外婆不该打你的,我脑子不清楚,我们阿焰已经那么可怜了我竟然还要打你……”
老人哭得满脸皱纹都皱起,像干树皮,每一道褶皱都是从前吃过的苦汇成的。
卢蓉没忍住,也跟着哭。
夏莓回头看了眼。
天已经完全黑了。
外婆和卢阿姨靠在门边,都在流泪。
程清焰就蹲在她们面前,妈妈和外婆都在哭,只有他没哭,他身上的白衣服被扫帚棍儿打出几道黑印子。
那么醒目,那么刺眼,像是划破寂夜的刀痕。
他就这么蹲着,很平静地看着她们,攥着外婆的手,轻声安抚着:“没事,不疼,我们好好治病,以后都会好的。”
可谁都知道,阿尔茨海默症是不可逆的。
就像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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