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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沮丧道:“罢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她现在只祈求那孤本上夹杂着的信笺并非重要的公文,都是裴小九吓她的,否则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次日天一亮,她就派人去镇北侯府,得知裴扶墨今日出城了,不知何时才回,无法,她只能安静地等他回来再好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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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正是适合游湖的日子,画舫上,一众文人正在对着蓝空碧波饮酒作诗。
江义承喊裴幽坐到自己身旁,压低声说道:“贤侄,那日宿醉后的事,你可定要为我保密啊。”
裴幽温和浅笑:“江大人还请放心,阿幽会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让慕慕知晓。”
得到保证,江义承这才松了一口气。
喝醉后把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随意许配了,这事非同小可,他当然可以仗着身份命令裴幽将那婚约承诺书给他销毁,但,到底是自己亲口说出去的话,亲自许下的承诺,他亦实在没那个老脸要求裴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也就裴幽心性好,悟性高,看出他的为难,便有意给他一个台阶,主动提出要那离元先生的孤本换这纸承诺书销毁。
裴幽始终抿唇淡笑,仪态温文尔雅,看着画舫内这群朗笑高谈的文人墨士。
他隐晦的目光落在江义承那蓄了胡须的脸上,思绪不由回到了那晚。
江大人亲口承诺要将女儿嫁给他,醒后却多番推辞,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皆是他配不上江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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