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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扶琉取出一只荷叶边的精巧白瓷小酒壶,把梨树下挖出的陈酿倒进去小半壶,掂了掂份量,里头的酒不到二两。
“好了,送过去吧。”
素秋心里不安。
“当真要送去?魏郎君都病成这样了,还喝酒……”
“喝点酒对他的身子并无好处,但对他的心病有好处。”叶扶琉把酒壶递过去,“在木楼里没听他说,失去了味觉嗅觉,味同嚼蜡,只有烈酒还能品出一丝辛辣。他喝水都疼,为什么还忍着疼连喝两杯酒?因为喝酒让他心里痛快。”
素秋不解,“只心里痛快了有什么用。喝酒能让身上的病好起来?”
“不能。”叶扶琉领着素秋往门外走,“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病人求生欲强,绝境也能挣扎回来。如果病人自己压根不想活了,活人也能慢慢地拖死。治病我不会,先让魏郎君心里痛快点吧。”
门外的游街示众已经结束,官差们领着胡麻子回衙门,各家看热闹的人群也都陆续散去了。
魏家门没关牢,叶扶琉推开虚掩的门,边招呼边往里走。“魏大,我给你们郎君送酒来——”
话音未落,一句愤怒地大喊传入耳朵, “庸医!”
“收了我家高昂诊金,你竟敢胡乱诊治?满嘴胡说八道。给我滚出去!”
迎面现出一个澄亮的秃头,林郎中背着医箱从后院狼狈逃窜出来,边窜边喊,“我说得句句是实!你们这些大户怎么回事,有病就是有病,没病就是没病,不能讳疾忌医啊!你家郎君身上压根没病,分明是吃丹吃坏了,丹火攻心。你老实与我说,你主家用的到底是壮阳的红丹还是长生金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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