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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扶琉坐在围廊下,把新得的雕花小楠木盒拿软布蘸水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放在阴凉处晾干。
魏家郎君病得确实不轻。
从她这处打量过去,对面木楼高处坐着的人影,肩膀宽阔,手长脚长。站起来怕是不止八尺。
八尺高个头一郎君,一天只吃三口汤饼。这幅要把自己硬生生饿死的架势,身上肯定有大毛病。
隔壁的魏大又在扯着嗓子吼了。
“郎君,你到底要吃什么,说一声啊,我现在就出门给郎君买!”
叶扶琉坐在步廊围栏边,石榴长裙下的绣鞋惬意地一翘一翘,抬头看对面的热闹。
难怪听得那么清楚。原来魏大也上了木楼,两堵院墙哪里拦得住高处传来的声音。
魏郎君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了,别叫人看笑话。”他淡漠道了句,“下去。”
他的声线不似魏大嗓门洪亮,低沉略哑,在风中聚而不散,清清楚楚地传过院墙。
下个瞬间,叶扶琉看热闹的目光和院墙对面的两道视线对上了。
魏大露出羞愧的神色,立刻闭嘴转身下楼。
魏郎君的视线也转开了。下一刻,他缓缓起身,自己下了木楼。
一天只吃了三口汤饼,脚步还挺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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