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云喉结滚动,良久才说:“你让我信你,你骗我。”
沈弃笑了下,抬起手似乎想碰碰他,又收了回来。他恹恹地闭上眼,低声说:“师兄若是生气,可以杀了我,我宁愿死在师兄手里。”
说完,他便不再出声。
他躺在慕从云怀中,呼吸又变得很淡。
慕从云呆了很久,才意识到他不是不说话,是又昏迷了过去。
他下意识去探他的脉象,却发现他灵脉混乱,手背甚至不收控制地浮起一片片红鳞。
赵槐序在旁看着,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慕从云垂眸摇头:“不知道。”
赵槐序又问:“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慕从云将人背起来,没有回答,只说:“先寻个地方暂避风头吧。”
赵槐序闻言又露出看好戏的神色:“你不准备杀他?”见慕从云不语,他又叹气道:“算了,你跟我来吧。这阆州可没你想的安全,追兵很快会来。”
说完见慕从云不动,他只得无奈解释道:“我欠他一个人情。”
见慕从云动了,他才转身在前带路,满脸愁苦唉声叹气:“你是聆月的大师兄,若你出了事,我怕是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
果然如赵槐序所说,十方学宫、黎阳王朝以及各大宗门的缉捕文书很快就张贴在各地,追兵也接憧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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