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的玄陵弟子令牌便落入掌心。慕从云凝视一瞬,将之递给了金猊:“你带着我的令牌回玄陵向师尊请罪,就说是我一意孤行要保沈弃,不愿牵扯师尊令玄陵蒙羞,因此自逐出门,此后所为及生死皆不与玄陵相干。”
“大师兄!”金猊不肯接令牌:“你不必如——”
“金猊!”慕从云冷声打断了他,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肃杀之色:“不必再说,若你还当我是师兄,便按我说的做。”
金猊与他对视瞬息,败下阵来,只能咬牙接过了令牌。
慕从云运动将他推了出去,悲天剑横于身前,将沈弃密不透风护在身后:“如今我已非玄陵弟子,谁要杀他,便先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沈弃半靠在他身上,侧脸望着他。因为诧异,神色有些怔怔:“师兄……”
慕从云低低应了一声,悲天剑剑意凛冽,无一丝惧意。
倒是阴识见他如此,眼角抽动,低声对殷秉衡道:“父亲,传言酆都鬼王修为莫测手段毒辣,若这次让他逃了,日后恐怕……”
“为父明白。”殷秉衡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投向沈弃:“那日晚上出现在九星楼的人是你。”
他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疑问。
沈弃掀眸看他一眼,又恹恹收回目光,并不作答。
殷秉衡脸上闪过怒意,却还是压着脾气道:“若你现在认错,我尚能念着父子之情留你一命。”
虚情假意的话听得沈弃心烦。
他压下了体内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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