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回,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他道:“那后天你替我上课。”
许淑宁嗯一声:“我再给你列个单子,正好从市里多带点东西回来。”
去趟公社都麻烦,大家不像来的头一二年总在山里待不住,快过成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
梁孟津心想确实不能白遭这个罪,说:“你手里还有布票吗?”
许淑宁对自己的财产了如指掌:“也就三尺布。”
做件春衫都单薄,约等于无。
梁孟津自然也知道,说:“我再问别人凑凑。”
可一说起他要去市里,谁的票陡然都变有用,只有向来勤俭持家和尊师重道的赖美丽匀出自己手里的给他。
加加减减,梁孟津总算能给意中人买套新衣服。
两天后,他揣着大家的叮嘱,天不亮先走路去公社搭拖拉机到县里,再坐上十点的班车往市里。
等到邮电大楼,几乎整天都过去了。
梁孟津是第二回 来,流程还算清楚。
他领完号去隔壁的百货大楼,在每个柜台前摆出战斗姿态。
可惜他在这事上百无一用是书生,好些不用票的东西都没买着,被妇女们挤得东倒西歪,蛇皮口袋还空着大半个。
一提溜,就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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