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梁孟津都不太意思用“教室”两个字,毕竟那就是一棵树下面的阴凉处,四周没有任何遮挡,还不知道赶上下雨天要怎么办才好。
他含糊道:“算教室吧。”
因为十来年前队里办过扫盲班,也在那地方,到他的时候仍旧是这条件,简陋得样样都要自己置办,等于白贴钱,哦还要砸进去郭永年这个劳动力。
幸好人家性格好,对一切事都很积极,这才不至于让梁孟津有太大的负罪感。
不过哪怕这样,他还是从家里的补贴里拿出个黄桃罐头来送人。
郭永年这人不爱虚的那套,收起来说:“我不客气了。”
大大方方的多好啊,梁孟津也不擅长跟人家推让,笑笑把话题转移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天,听到敲锣声才停住。
这个锣据说是当年打仗的时候的东西,一敲大家就都知道要跑到山里躲起来。
现在则成为上下工的时钟,家家户户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门。
知青宿舍自然不例外。
一般是郭永年打头,他一步也顶别人好几步,能先到两分钟。
后面跟着陈传文,他倒不是积极干活,主要是起床气没地方发。
怎么看他都不惯的齐晴雨就在身后翻着白眼,被哥哥警告几次都不改。
垫底的通常是许淑宁和梁孟津其中一个,不过他俩离得不太远,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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