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跳,还有那么点恶心想吐,五官皱成团,发出不知如何形容的叹息。
齐晴雨知道他是紧张工分,努力安慰道:“淑宁去熬药了,八叔说喝完明天就好。”
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即使药不要钱,很多人家也是不喝的,觉得健健康康的人反而喝出毛病来。
说真的,要是花钱的话,郭永年反而能从床上蹦起来。
他家里比较困难,只能靠自给自足,每天盘算着明年能分到的钱粮,浑身上下的力气也有地方使。
当然,现在肯定是没有的,连讲话都困难。
齐晴雨听他的呼吸声也弱,忍不住伸手探鼻息叫道:“郭永年。”
郭永年模模糊糊闻到一股香味,又疑心自己是病昏了头。
他轻轻地嗯一声说:“在呢。”
平常他这么说,总是底气十足,像是能打死两头牛,更经常是直接撸起袖子,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齐晴雨一下子觉得他好可怜,说:“没事,你好好睡吧。”
郭永年下乡以来,还真没好好睡过觉。
他仿佛是邻居家那只打鸣的鸡,天天都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人跟闹钟成精差不多。
可他还没成精,自然有疲倦的时候,眼睛一闭还真睡过去。
人能休息肯定是好事,但这个呼吸真叫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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