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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是小声啜泣,齐晴雨听得真真的,扭过头看着墙,恶声恶气道:“下次叫我。”
许淑宁愣了一下,吸鼻子大声说:“谢谢。”
然后泪珠更是憋不回去,打湿半个枕头,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齐晴雨倒是不受影响。
她向来睡眠好,第二天照样起床。
天不亮,知青宿舍就热闹起来。
被关一晚上的鸡鸭们出笼,在院子追逐着,按点起来的猪仔哼哼地找饭吃。
知青们干着自己的活,挑水、劈柴、做饭的有条不紊。
直到一声开饭,大家才坐下来。
许淑宁先喝菜汤,然后小口地咬着地瓜,心想自己的肩膀是不中用了,几乎这样和布料的磨擦都受不了。
她后槽牙紧咬着,知道等一次又一次的结痂就会好。
像她的掌心已经有薄薄的茧,别说用锄头和镰刀,就是徒手干活都没关系。
当然,大队里本来就没多少农具,只有壮劳力们才能从仓库里领到。
许淑宁下乡以来几乎都是靠双手,但现在看来用手都成问题。
她暗自叹口气,双臂不自然地垂着,谁都知道有问题。
梁孟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问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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