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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足月就出生,小时候又跟着父母颠沛流离,伙食上只有稀菜汤,一直比同龄的伙伴们弱。
大院里人人都从军,能走路就可以跑操,只有他坐在房间里读圣贤书,成绩向来是冒尖。
自打学校停课后,他生活唯一的选项好像也失去,父母操心着他的将来,好几次长吁短叹。
梁孟津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当兵是不可能的,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因此悄悄去报的名。
落子无悔,家里不同意也没办法,甚至出于种种原因,只能让他听安排到偏远的盘古公社。
来的时候多少壮志,现在都成笑话。
梁孟津觉得自己第一步就走不大好,脚下已经像有千百根针在扎,头回觉得自己很有军人家庭的风貌。
尽管如此,一行人看上去还是萎靡不堪。
就这状态,大队长赖大方回头催促之余,很想去公社问能不能退货,他已经不指望知青们能开多少荒,心想还是得给小队里多搭几个壮劳力。
但这种搭配干活,别人可不是全听指挥的,还得讲一点策略。
赖大方仅有的那点心眼全在搞生产上,寻思要从哪揪出两个倒霉蛋来。
但要齐晴雨说,不用特意去找,在场简直都是。
她虽然有哥哥帮忙,自己也是累得够呛,连抱怨都没力气,头回知道什么叫望山跑死马。
不过马在这年头比人珍贵,肯定不会叫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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