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愁瞥了她一眼,说:“你是天生的执棋之人,以天下为盘、苍生为棋,连自己都能入局,何况我哉?幸好没真的受重伤,不然我追击千里,也要将拓跋婴之首级斩下。”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薛玉霄,一巴掌按在淤伤上。薛玉霄浑身定住不动,然后徐徐倒下,闷声说:“别碰,再碰就死了。”
李清愁:“……真的有伤?!”
军医战战道:“将军确实负伤。”
李清愁收回手,大感愧疚,关切道:“怎么样?还好吗?让我看看伤口。”
薛玉霄一动不动道:“你别凶我,我脆弱得跟纸一样,一介文臣儒将,禁不起你的手劲儿。”
李清愁闻言摇头一笑。哪有这样阵前吓退千军万马的文臣?她知道这是薛婵娟的和好之言,便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那‘毒计’让鲜卑人惧怕暗恨,至今还说你阴险狡诈。以我们的交情,我自然不会真的怪你——”
话音才落,门外忽然有亲卫又道:“少主,李先锋官来了。”
李先锋官?李清愁扭头问:“我不是在这儿吗?”
亲卫答:“是另一位。”
两人顿时面色一变。薛玉霄还没反应,李清愁一把将被子给她蒙上,在床畔抓着她的手,一脸忧虑伤怀之情,道:“婵娟娘,你安心养伤,一切事有我来办……”
“她到底怎么了!”
李芙蓉跨过门槛,同样一身血腥气,未曾更衣濯洗。她进了室内,面色更冷几分,胸口中似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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