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薛玉霄身边,申辩道:“文书下达至郡县,我们俱没有资格查看,乃是郡丞所言!郡丞所言啊!”
“荒谬!”司马熹驳斥道,“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篡旨者斩杀于都尉面前,以平钦差之怒!”
部曲族兵顿时抽刀上前,对着那人的脖颈扬起。刀锋没落下,被薛玉霄旁边戴着斗笠的年轻娘子以剑鞘挡住。
李清愁手腕一震,生了锈的砍刀顿时开裂,被剑鞘上的金属装置击得从中断裂,坠在地上。
薛玉霄温声问道:“真是这位司马熹大人、河内郡丞所言?你亲耳听到?”
那女郎道:“千真万确!请都尉大人饶我一命,此事绝不是我的主意啊!”
薛玉霄便移动目光,略带戏谑地看向司马熹:“郡丞,她说的可是真的?”
司马熹立即道:“不要听这个卑贱小人的谗言!”
薛玉霄叹道:“本是血缘同根之族,此刻变成了卑贱小人。就算是我,也不免为你们感觉到唇亡齿寒之痛,咳……”她掩唇又咳了一声,皱眉压去不适,精炼话语,直达目的,“只要你们在我面前确认祸首是谁,我取其性命而去,绝不牵连她人。不过,谁要是做伪证,被我查了出来——来日我再登门时,可就当从犯处理了。”
这真是一个考验忠诚的问题。
人的忠诚是不能有太多试探的。试探多了,她们就会想——日后司马熹是否会抛弃自己,如同今日抛弃别人?一旦做出伪证,这位神通广大、消息灵敏的钦差是否会真的登门究罪?
在一片短暂的沉默静寂中,终于有人刺破这层单薄的“面纱”,开口说出了同样的话:“这是郡丞大人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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