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京中,这些农种我来给你带回去。”
裴饮雪却道:“我是奉母亲之命看顾保护你的。”
薛玉霄跟李清愁商议完毕,鬼鬼祟祟地打算出京时,她前脚刚踏出园子的门,就见到后门旁边停着准备好的车马包袱,一身简装素衫的裴郎倚着车旁青松静静等候,俨然已经待她许久。
薛玉霄觉得一路辛苦,不愿意带上他,假装没看见掉头就走,远远听到裴饮雪说:“还剑,去太平园请母亲大人——”
她的脚步钉在原地,马上回头凑过去,一脸诚恳,面容真挚:“母亲事务繁忙,有话好说,别惊动了她。”
裴饮雪不看她,平静道:“换洗的衣服已经备好。我想在外高调反而惹人注意,所以准备了代表商贾身份的契文和通行书,还请妻主动一动关系盖上印章,我们这就启程。”
薛玉霄:“……你是不是偷听到我们讲话了?”
裴饮雪微微一笑,矜持端庄地说:“女人商议国策,我怎么会偷听呢?不过是你我心有灵犀一点通。”
薛玉霄无奈答应,给裴郎带了手炉、足量的炭火,厚重足以抵抗寒冬的披风大氅,这才带他同行。
裴饮雪闭目恢复了一下视线,没有再落笔,而是取出一份地图,手指从上一段官道通行驿站上划出来,估量道:“要进入河内了。”
河内泛指豫州北部地区,地处中原,气候适宜,地理位置优越。不过重要的是——河内最大的士族,乃是前朝之皇室——司马氏的地盘。
自司马氏最后一个幼女皇帝“禅让”于谢氏后,这个曾经执掌天下的豪族便被迫迁离燕京,更没有在陪都扎根。谢氏先帝为了表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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