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裴饮雪的墨眸犹带湿意,转过来看着她,声音沙哑:“我以为鱼水之事顺理成章。我、我也不是不向往与你……只是我还……”
薛玉霄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垂,心说怎么回事,亲一口得了,怎么还搂着人家不放开……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薛玉霄一面数落自己,一面伸出手,靠近受惊地小猫一样拍了拍身前的位置,诚恳道:“别怕,我不会乱来。”
裴饮雪望着她的手,慢慢挪了回去,安静地伸手帮她更衣。
她腰上的玉佩在解除时撞了撞,裴饮雪动作微滞,摘下玉饰的指尖都隐隐发麻。他喉结微动,敛眉不语,换了衣裳后又重新洗脸,擦去脸上不能见人的泪痕。
这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开口,整理完毕后,裴郎用干净的布巾浸过热水,敷了敷眼睛,红肿之感逐渐消退。他坐在灯烛边,脑海内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薛玉霄的视线落在背后应当如何自处。
两人名正言顺、心意相通。他之前还气恼于薛玉霄是个不通情窍的榆木脑袋,因此多加引导启发。然而这回却被薛婵娟谦和温柔的表象给骗了,她素齿压出的淡血痕还密密麻麻地攀爬着一股无休止的热痛,裴饮雪既觉得自己胆怯无用,又对妻主产生一丝微妙的埋怨……咬得这么凶,他还以为要被吃掉了。
……要是重来一次,他就不会表现得这么笨拙青涩。
可这种话裴饮雪说不出口,他放下布巾犹豫良久,才道:“熄灯安寝吧……耽误你休息了。”
薛玉霄忙道:“不耽误。”
她也有点思绪杂乱,想要安慰裴郎,将炸了毛的小郎君顺着抚摸一遍,却又觉得自己此刻接近,看起来难免有不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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