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忽然道:“把我的绣奁带上。”
所谓绣奁,其实是士族正君存放玉冠玉簪、乃至于随身配饰的小箱子,因为大多里面都会存放给妻主缝制香囊的针织纺线,以及儿郎自己的私房钱,所以称之为绣奁。
在谢馥的眼皮底下,哪怕三妹刚刚封侯,是有功之臣。但想跟她说几句话仍旧难于登天,倒是……
薛明怀起身离开。
……
两人回来后,气氛变得让人很难形容。
薛玉霄本就在关注珠帘后面的动静,自然也发现长兄回来后眼角泛红,下唇被咬破了,虽然衣衫还工整,但却更加寡言少语。一旁的谢馥就更难理解,除了议论几句国事外,就是闷头喝酒,连那个很会撒娇讨好的小郎君她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皇帝劝酒,众人很少推却,一时间都多饮了几盏。
觥筹交错,酒酣脑热。薛明怀忽然抬手拨开珠帘一角,露出他的手、以及袖口上一点点隐约的红痕。他道:“请凯旋侯身侧的裴郎君近前来,我问他几句话。”
内侍立即领凤君懿旨,传达过来。
薛玉霄是他的亲妹妹,依旧算外臣,不能擅入。但裴饮雪却可以归类进内帷郎君一列当中,两人之间没那么多避讳,加上又有亲戚关系,叫他过来,连皇帝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裴饮雪闻言起身,被薛玉霄抓住手:“你……”
“没事。”裴郎反扣住她的手,安慰似得握了握,“交给我。”
薛玉霄沉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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