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来自皇帝的精致摆件,负责监视打探、控制她的行为。
这样明目张胆地耳目渗透,谢馥一贯擅长。皇帝所赐的人,就算诸多防备,也不能轻易打骂杖责,暗中杀死,以免谢馥以此苛责问罪。
谢馥见到她的目光,醉中怒意更盛,她抬手拉过凤君,将薛明怀拉到身畔同坐,笑中略带寒意地道:“难不成薛卿还想把凤君接回去?你要挑你的长兄回去?”
薛玉霄起身行礼,拱手道:“臣不敢,陛下多虑了。只是后宫诸君都属于陛下,臣不可逾越。”
谢馥扫了周遭一眼,忽然道:“属于朕?那应该让朕随意发落才是。不过一些儿郎罢了,终究是要嫁人的。难道朕为他们挑选的妻主还不够好?薛婵娟,你也太过自谦了,陪都郎君听到是嫁你,都应该暗喜才是。”
她抬起手,居然指了指之前那个柔弱的侍君——他还怀着谢馥的孩子。
“你去,为朕敬薛都尉一杯酒。她要是喜欢你,朕也可以相送。”
侍君顿时面色惨白,他咬了咬下唇,被逼着倒了一杯酒,下台阶时都险些摔倒,脸上泪痕犹湿地走到薛玉霄面前,啜泣着为她斟酒。
“陛下。”
“陛下。”
薛泽姝跟王秀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转开视线。随后薛泽姝轻轻地叩击着桌案,率先开口道:“陛下此举太过荒唐了,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朕的荒唐,比薛卿入仕之前的荒唐,不足万分之一呀。”谢馥口气轻佻,玩笑般地道,“大齐向往狂士,不在乎繁文缛节。薛卿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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