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为薛园办事,主家从来仁义,怎么不为少主母想想?”
管事道:“少主母人中龙凤,是薛大人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没有?怎么会跟我们底下的人见识。”
世情薄如纸。裴饮雪想到薛玉霄素日待人温和、从不苛责侍从,半夜偶然点灯添衣都不愿意劳烦别人,体恤人情至此。底下的人却愈发猖獗,明明已经生活得比九成的人都要强,却还在园中争先恐后的谋得利润。
他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我并不需要所谓的贤惠美名。”
裴饮雪语调淡淡,甚至在说这句话时,管事的还没有觉察出他话语中的火气。直到裴饮雪向韦青云看了一眼,韦青云当即带着人往田庄上去。
管事见拉扯不住,面如土色,向后挪了几步,忽然被叫住。
“你管的事先不要做了。”裴饮雪说,“革去职务,在家休息吧。”
“郎君!”那青年管事立即跪下,开口就要求饶,“是奴没有见识,奴说错了话,郎君千万别……郎君打我出出气也好!”
裴饮雪道:“你只是说了几句话,我怎么能胡乱动用家法。只是让你休息几日,为何怕成这样?”
休息?恐怕不出三四日,他的活儿就要都被别人抢走了。
管事还想再求饶,一旁另有其他仆从前来禀报事情,看见他跪着,都不约而同地小心了许多。
“……郎君,这是支取的蜡烛香油钱,上月还余下这么多……”
“郎君,这一项是给西院几位公子做冬衣的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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