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才考虑把你还回去。”
真是无稽之谈。他跟那个李家女郎素未谋面,就算是有婚约在先,她也不可能为了他得罪薛氏。
她的笔杆敲在裴饮雪冷白的手背上,敲红了一块儿。他拢住手指,很有脾气地收回袖子下面了。
裴饮雪拿起下一卷书,给她写注释,看起来冷冰冰的:“练你的字,不要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
薛玉霄扫了一眼没关上的窗,窗外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有两只鸟雀立在枝头上,好奇地歪着头往里面看。
……
三日后,石溪小园。
薛玉霄下了马车,走进回廊,还没进入堂中,听见里面响起的谈笑声。
“李娘子放心,她要是不来,我们正好大做文章,好好羞辱她一番。”有人说,“谁不知道薛家那位……虽然是薛司空的命根子,可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品行,就算中正官蒙着眼睛掐着鼻子,她的才学品行都给不到三品……”
世家女郎成年后,如果想入仕,都有朝廷的中正官进行考较。但跟东晋时期对门楣的尤其看重不同,齐朝尽管重视门第,但像薛玉霄、崔明珠这样不学无术的晚辈后生,最多也就是得到一个清贵闲职。
“司空大人如今为了土木桥梁之事远行在外,她在京兆都要翻了天了。”另一人道,“连李娘子族妹定下的人都敢抢,可见这个人没有品行,无法无天!”
她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就是当朝大司空,目前在豫州主理铺路修桥的民生大事,眼下并不在陪都。
“这人无法无天又不是一日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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