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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谈玄论道、纸上谈兵,一边又俯身将俚俗文学捧上大雅之堂,这还真是个矛盾的时代。
薛玉霄在心里吐槽了几句,这代表她要看的书又多了一箩筐,好在裴郎博览群书,知无不言,还没有他回答不上来的。
“那笔墨风流之冠……”
“是兰台评选的。”裴饮雪道,“……就是御史台。兰台学士除修史之外,还修建了兰台书院,那里就是评选诸多名篇的地方,若能教育开蒙、治家立身,就会传于各个诗书之家。”
能传于诗书之家已经很好,在这个时代识字可不容易,很难传于天下。
“我知道那是御史台。”薛玉霄望了他一眼,本想说自己还不至于这么一窍不通,但话到嘴边,一股当文盲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只是叹了口气,说,“你看我的字写得怎么样了?”
裴饮雪侧过身来看。
他一靠近,那股冷意蔓延着散落过来,在初热的五月让人身心通畅。薛玉霄抬眸看去,见到他细长睫羽下方、一双清寒凝澈的眼。
“进境神速。”裴饮雪轻声道,“……想不到三娘子这样有天赋。”
“是吗?”薛玉霄挤过去跟着看了看,觉得自己的字落在纸面上,这么半个月下来,也就是勉强能横平竖直,哪有他说得这么厉害,她狐疑道,“你是不是在奉承我呢?”
裴饮雪撤回目光,转头:“我从不奉……”
他话音一顿。
薛玉霄乌发如墨,一道额坠从发丝间垂落,银光阵阵。她挨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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