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抢女主的后宫,说喜欢谈不上,就只是为了给女主添堵而已。
薛玉霄想了一会儿,还真没想出来是谁。她拿起铜挑,将床幔拨开,露出面前的这位郎君。
床幔滑向两侧。
没有了这片布料阻隔,薛玉霄这才发觉两人的距离竟然这么近。
他盖着鲜红的盖头,坐得端正,穿着男子出嫁的朱红吉服。即便她的呼吸已近到能够感知,他还是没有动,连在这片鲜红艳光底下喘息的声音,都那么轻、那么疏冷。
“薛玉霄”曾剥美郎君的人皮取乐,嫁给她,没有不紧张的。
哪怕他的呼吸声已经被压制得如此低微平静,但她还是能从这隐忍的频率中感觉到恐惧。
薛玉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寒冷香气。
铜挑伸进盖头底下,掀起了这块红布。在浓重的艳色下方,她跟一双冰凉的、霜雪般的墨眸对视,烛光映照出凝如清冰的眼。
薛玉霄维持这个动作,静默了片刻。
……好,美丽。
她无法拿“英俊”或者“漂亮”来形容,人类对美好的事物最原始的反馈,就是觉得“美丽”。
他过分安静,像沾满了一身糜烂红花的冰雪。这件吉服不衬他,可越是不衬他,就越显出他清冷的眼、挺拔如松柏的身段,还有满身仿佛不在人间的寒气。
“……裴饮雪。”薛玉霄下意识地低声呢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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