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救过性命,待我们恩重如山。”
薛玉霄叹气,先说:“贤名在外……你别阴阳我,你这三十七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何为阴阳?”裴饮雪道,“是老庄之学?”
“……是一种高超的谈话技巧。”薛玉霄不打算解释,指了指自己,“所以,她们是礼聘,我是强娶……强娶都说错了,我是买来的。”
裴饮雪不再言语。因为当今的世道既说不上太乱,可也说不上太平。虽然身在京兆,天子脚下,可天子是从燕京南迁过来的。如今的北方群雄并起、流寇作乱,时常有易子而食的传闻,用钱买一个郎君?这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十分平常的一件事。
“裴郎。”薛玉霄与他相对,“我敬重你的气节,不愿意伤你。但我也不能将你送还。”
笑话,要是她把男主送回去,他碰不到女主,剧情走向改了怎么办?这盘她本就不能完全掌控的棋局,不能变得再乱了。
“气节……”裴饮雪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眸清寒微凉,似沁着一块早春的冰,十分具有穿透力。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薛玉霄这样的人谈“气节”,是有多荒谬。
“是啊。”她的信任值为负数,薛玉霄被盯得摸了摸鼻尖,异世界的灵魂格外受伤,主动钻进自己的人设里,“没玩过你这么烈的,我得好好玩一玩。”
裴饮雪:“……”
他主动移开了视线,对这句话也没有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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