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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想到了“野兽”?因为这时候趁着光线暗淡,将她扑倒的家伙,她实在想不到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
可是将他比作“野兽”,她又觉得有些侮辱“野兽”了,他趴在她的身|上,竟就只是为了把下巴靠在她的颈间休憩。
哪有“野兽”会这么做?就连猫咪都不会这么干,迦南。
她在心里说话,声音却发不出去,他的身体烫得骇人,她见过病得最重的孩子,也没有这样的体温。
你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
她忧心忡忡,手臂抬起来想要回抱他,可她的手指才刚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立刻僵住了,他一下子从她的身上坐起,黑暗里朝向她的粉眼睛,不解又诧异。
“您为什么会回应我呢?”
柏莎这时也已手撑着地板坐起,她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担心你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我刚才攻击了您!”
“你这个,我觉得也算不上是攻击吧……”
“如果这算不上是攻击,那什么才算是攻击呢?”
“我很想教你,但今天不行,你病了,你需要休息。”
柏莎说到这,站起来,朝仍坐在地上的青年伸出手。
“迦南,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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