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因为?什么?妈妈可以跟我说说吗?”掌心里于忆梅的手那么凉,显然心情极度不好。
或是受了惊吓,或者说大怒,才会让人掌心的体温骤降。
“刚才来了一个?人,是钧剑的爷爷那边的人,”于忆梅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继续道:“他跟我说,贺老爷子想让我和钧剑认祖归宗。”
“而且,我的哥哥抗战而死的英烈之名要被正名。”
于忆梅说着,手颤抖了一下,“站在贺远的立场上,我或许该原谅一切过?去,大度且感恩戴德的成为?贺家的长媳,我儿子该成为?贺家的长孙,可是。”
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道:“若若你懂那种感觉吗?当年我父母离开伤心地的出国之举,被批判成了懦夫,我哥哥的死,因为?我于家世代富贵而被埋没。如今他们要正名,他们要认我,我就要如他们所愿吗?”
她无法忘记贺家的大家长,掌权人,当年眼里对她身世的怀疑与挑剔,如今,儿子大了,她老了,她硬气了一辈子,该妥协吗?
“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的立场去考虑,当年贺远同志能?义无反顾的为?了于忆梅女士与原生家庭决裂,你相信他变了吗?十七年的分离你相信他会变得愿意委屈你吗?”
秦若道:“至于贺大哥,他跟我提起贺家时,只一句带过?,他说家在这里。”
或许贺老爷子看开了,愿意接纳长媳和大孙子,可是事过?境迁,他却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回来,没有谁有义务能?站在原地等?一个?人的接纳等?二十多年。
于忆梅一笑,春暖花开,她身子一斜微微靠在秦若的肩头,轻声道:“若若真是贴心,人老了怕的东西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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