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乜了眼谢秉安,见他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禁打趣:“日?后谁再往你?身上扣屎盆子,我看你?还是不是跟之前一样,冷漠不顾了。”
谢秉安:……
当初杨家通敌卖国,密谋造反的罪名扣下?,当时也正是他合并东西两厂的关键时刻,以至于?燕王安插在东厂的几个暗桩打着东厂的名声抄了杨家,事已发生?,整个大周朝的人都认为是他害了杨家,他也从未自证过清白,自他坐上掌印这个位置,落在他头上的奸宦名声甚多。
于?这些诬陷,早已是不痛不痒。
但如今。
谢秉安最?悔的一件事,便是当初放任那些人扬他谋害杨家一事,害的宁宁恨他,怨他。
“小姐,温九究竟怎么了?”
回乐明?宫的路上,云芝见蔚姝一直闷着头走路,实在压不住内心的好奇。
蔚姝眼睫一颤,想到方才看见的一幕,仍不能驱散心中对温九的怀疑,她?心里虽已经认定温九就是谢秉安,可迟迟不肯下?定论,无非是没有亲眼看到谢秉安的真容,想抱着最?后一丝了无的希冀罢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从早上起来?就不对劲了,就不能对奴婢说说吗?”
袖子传来?重力,蔚姝回过神,看了眼扯着她?袖子的云芝,抬起洇湿微红的杏眸,云芝一惊,拽着她?袖子的手?改为握住她?的手?心:“小姐别哭,奴婢心疼你?。”
蔚姝耸了耸鼻尖,压抑住几欲止不住的泣声,看着云芝,终于?将埋在心底的事说出来?:“我怀疑、温九就是谢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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