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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姝轻轻蜷起双手,尽量忽视伤口上的刺痛感,她抬头看温九,哭过,发泄过后,脑子逐渐清明?,也?想到了这几日未曾去想的事?。
她抿了抿唇,垂下手:“温九,这一次你怕是?又得走?了。”
谢秉安看着她:“为何?”
蔚姝眼睫轻颤,挂在眼睫上的泪珠终于?落下:“蔚昌禾是?因为与刺杀掌印一事?有关才?被东厂的人抓走?,今日我进宫得知一个消息,谢狗并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既然他没事?,那东厂就再没有理?由押着他不放,等他回来看到你,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今晚就带着云芝与董婆婆离开长安城,我去给你拿银子。”
说罢,她转身进屋。
谢秉安握住她的腕,止住她,漆黑的眸凝着她:“怕什么?”
蔚姝杏眸倏地瞪大:“怎会不怕?!你又不是?没见他那晚的架势,摆明?要杀了我们,若不是?东厂与郑公公前来,我们两早成了绯月阁的冤魂了。”
原来她也?知道怕。
既然怕,竟还有胆子挡在他身前。
谢秉安看着她眼底浮上来的惧怕,想到了她今日走?出长明?宫,站在殿外?彷徨的望着午后的日头,身上散着孤寂,即使她隐藏的再好,他仍旧看出她身子在夏日的风中发抖。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红痕,眸色逐渐浓黑冰冷。
“离开的暂且事?不急。”
他取出一枚白色瓷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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