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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前长安城都在传,宫里的人在护城河外发现掌印的尸体,三日前东厂的人又去尚书府,以怀疑蔚昌禾与刺杀掌印一案有关被带走而闹得沸沸扬扬。
蔚姝朝天拜了拜,虔诚道:“求老天爷保佑,别让奸佞宦臣谢狗活着,他最好是真的死了,如此,我大周朝已逝的忠臣良将才能得以瞑目。”
谢秉安垂下眼,狭长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翻涌的骇人戾气。
这个女人,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死?
她若知道她口中的谢狗就站在她眼前,定会一改往日对他的温和,拿把刀捅了他的心脏。
蔚姝想到温九还在前院,轻提裙裾朝他走去:“温九,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宫里头那位只手遮天的掌印吗?连鬼市都怕的那号人物。”
谢秉安抬眼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女人,在看到她眼角眉梢都是绵柔笑意时,眸底的阴戾又重了几分。
“记得。”
低且沉的嗓音里隐隐有种撕裂眼前海棠娇花的暴虐。
他又道:“他若是死了,鬼市的人岂不是没有了令他们畏惧的人?”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冷白的薄唇平抿着冰冷的弧度。
蔚姝以为他在担心鬼市的人找到他,安抚一笑:“他虽死了,可长安城还有燕王呢,燕王声名赫赫,比那阉人谢狗的名声好了不知多少,且燕王姓裴,乃是皇族正统,鬼市的人也忌惮他。”
谢秉安倏地攥紧掌心瓷瓶,忍住了想要捏断她脖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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